我在不景气的日料餐馆无聊坐着。好像在看着某块电子屏幕,上面是体操。菜单是有一些体操套餐。在餐厅的另一侧,有张桌子上摆满精致的食品和餐具,只坐了一个人。他说外面下雨太大了,所以进来躲雨。转头发现有一个满头大汗的小哥给我上了一道菜,然后开始做倒立,做歪歪斜斜的体操动作。我说算了,我不习惯这种奇怪的仪式。他太辛苦了。

有带着安全帽的金发女子打着电话走入泛诡异蓝光的小通道里, 被光头男拿钢棍暴走,不料女子屁股上也有安全帽,刚好躲过所有攻击。男被女反杀,丢入垃圾堆。男说要决斗,通道旁开门出现解说,世界变成慢动作。Matrix?我,或者是这位女子,用钢管死命捅他,定在垃圾箱上。

在一个常规演出开始之前,我和几个人在像是留学机构的走廊里散步。一个家里有背景的人说我可以去看穿着白衬衫的黑人大叔,只要他开始收拾资料了,那演出/活动就要开始了。我看到他了,他在弹琴。只是Ling 从他身边经过,把他的资料和电脑都碰乱了,电脑摔倒地上。回到座位上,演出开始,第二排坐着有嘉和她母亲。第一排有一个空位,右边是小学班主任苏老师,左边是谁我忘了,再左边是徐若冰。他拿着一袋巧克力,是N开头的牌子的新品,带着花生碎的巧克力taco,与矿艺联名。抬头,场景从 Forlinger 变成了 341 教室,荧幕上放着红色的 minecraft 启动界面。

好像在刚才那个通道里,我还遇到了几个同学,好像有米肖、肖钰、欧文。还有几个,但是我们要分开了。这是在拍毕业照。通过只有暗房红光的楼梯上到二楼,是我国内家里楼上的小花园,只是它真的种满了花。我说可以给肖钰拍一张透过花看着我的大特写,可惜我只有一个小胶片相机。转头发现欧文拿着他的尼康也在,我说你可以帮忙拍。到了白玫瑰花丛前,还在找光,看到远处有巨型飞机飞过。他们说那是运输飞机的飞机,运的是在芝加哥坠毁的飞机。

我清楚地知道,梦里的场景比这个还要再复杂百倍。无数的碎片接连不断得经过,但是极为真实(在捅死光头男的时候,我清楚地体会到钢管桶入肉体的质感)。我尽我所能,挽救了一点点画面。

不知道是不是走马灯,梦中出现了我不同阶段的同学,对他们各自也有不同的情感。只是在梦里,我与所有人都隔了一层纱。像是王家卫电影里的那种孤独感——我和你那么近,可是那么远。

或许我刚才就该要死了,只是我定了闹钟,把我从我短暂一生凑出来的蒙太奇中拉回这个悲哀的黑白灰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