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胸口有点疼,睡午觉也不管用。但是我饿了,我想去sushi ichiban 吃点东西,然后再去图书馆把作业改完;想把礼物送出去,讲完该讲的话;还想要摸摸阿姨的耳朵,妈妈的肚子,爸爸的胡茬…… 天葬很酷,但是乌鸦你们再等等我吧。
胸口有点疼,睡午觉也不管用。但是我饿了,我想去sushi ichiban 吃点东西,然后再去图书馆把作业改完;想把礼物送出去,讲完该讲的话;还想要摸摸阿姨的耳朵,妈妈的肚子,爸爸的胡茬…… 天葬很酷,但是乌鸦你们再等等我吧。
我有很好的音响。我本可以躺在床上,听最优质的声音萦绕。但我想戴上耳机。这时候我才意识到,当戴上了耳机之后,他们可以逃离,可以去到最遥远最纯粹的地方独处。
听说在深夜的时候人总是容易情绪爆发。但是我最近睡觉之前不会再有太多想法,平常的时候情绪也不容易波动了。情绪于我而言是活着的指示剂,所以这是一件恐怖的事情。 我不知道我算不算得上是分享欲非常强的人。之前是总想找人聊天。找dzq、找湫、找Allen、找想要深入了解的人聊天。可是几次糟糕的经历逐渐摧毁了我对于我自己的认知,让我害怕因为自己变得无趣而对方逐渐离去。这种事情总是出现在不聊天就会很尴尬的场景,一般是饭局。脑子里会想“总得聊点什么,不然气氛太尴尬了。这样子下去肯定都不能算的上是朋友吧?能把天聊完还算什么朋友啊?是不是我对ta太不了解了?我到底了解谁啊?……” 这种恐怖故事发生了许多次,线上线下都有,每次都几近绝望。在心里我呐喊“不要走”,嘴上可是扯不出半个字。 世界总是把我丢到垃圾桶里。我不知道是否因此我总是感到孤独和难过。开心的时候我不知道找谁说,因为让我开心的事情只会是我一个人的乐。痛苦不堪的时候不愿意找别人当出气筒,这样只会让我更难受。我流露出来的东西好像越来越少,或者至少越来越不显眼。是在深巷子里盖着的一大水缸的底破了一小洞,涓涓细流被麻雀喝了去。只是成天这样心里受不了,于是我总是熬夜,熬到将近昏迷,留下最后一点意识关灯定闹钟。这样便不再容易胡思乱想。白天就该干“正事”,自然没想这些七七八八。 我总是想,情绪容易爆炸的人真的会有人愿意关注吗?我本心应该是那种想要自己一个人坐在昏黄色清吧的角落独自喝酒的人。酒好喝就开心,没人可以讲就难过。一个个想法凌乱无序,但又偏偏能够把玩我脑袋里情感的摇杆。 只是近期我关闭情感太久,成天被理性和一些低级趣味沾满大脑,留下的空间少之又少。太恐怖了!这不是我!想到以前会发很多很多朋友圈,一天一两条。我害怕打扰到别人,他们都过得很好,没必要听我唠唠叨叨。后来可见范围越来越小,到现在只有你们这么几个我在意的人。我现在甚至只敢在这无人之地留下破碎的言语。(对不起,我自己都找不到什么逻辑。) 一直以来,打扰到你们,实在抱歉。只是我觉得有必要偶尔情绪爆发,以维持我的正常存活。 ((((快给我一个赛博抱抱(((((((((超小声bb 晚安!我会祝你好梦的! 话说洗洗睡是不是应该改成洗洗昏迷? 四月二十一日
回忆一下,印象里有一种奇妙气息。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要怎么样非常具体地形容它。我甚至到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再一次体验那种兴致。我试着来描述一点场景。我怕它永远消失,所以至少我需要记得。 总的来说,大概就是给闲的。它不可能现身于周末中,时间太短了,这股子气息它生长不出来。 还得是在暑假,在刚疯玩儿了十几天之后。不用上课、不着急写作业、不想看书。同学都去旅游去了。我干啥?我等不到动画片,平板电脑给爸妈藏起来。没事干,趴在我家大落地窗旁边的大沙发上看外面热风里里缓慢摆动的树叶。 或者是一家人去旅行,加上外公外婆,再加上表妹一家。在一个安静的大湖旁边住了一晚上。这些都不记得,只记得我去到湖边高大树木的树荫下散步。听鸟鸣,和表妹玩。我不记得有没有表妹了,如果没有的话我会很伤心。大人在讲话,她和我不知在说什么叽里呱啦。可能又去湖上玩了一会天鹅形状的脚踩小船。后来又去到射击场玩弩和弓。这点或许有我写过的某一篇作文见证,但那张纸再找不到了。 我都还记得那种情绪:我知道射完那几根箭之后这一切就结束了。我将不得不从梦里醒来,回到熟悉的地方,过忙碌的生活。表妹也要过她的生活,于是我又将变得孤单。 对不起,我确实在胡言乱语,说些没道理的话。我也实在想不起来更多细节。他们散落在各个角落,共同构成了这种奇妙的,略带痛苦但是令我无限神往的气息。
Water Memories, Cara Romero 有一种被深邃的自然包围的感觉。神秘冰冷,但是肉体依旧炽热。 这种深邃的感受或许会游泳的人多少会有一点,但是于我而言,更精确的描述如下: 小学二三年级夏天,我学会了游泳。我和爸妈在将近日落之时开始在小区泳池游泳。我爸不咋会换气,于是他只能在他刚刚能站住脚的高度游泳,我则和水性不错的妈妈在深水区游泳。浅水区有小孩在嬉水,夕阳光照耀水滴,每一个瞬间都晶莹剔透。过了不久,炎热刚离开天边,泳池还记得一些温度。稀稀拉拉回家的拖鞋声响起,留下逐渐平缓的水面。我和妈妈继续在游泳,从浅水区游到深水区,再游回来。泳池周围只有昏黄的路灯,将将能够让人分辨出人的形状。 每每和妈妈又到深水区,趴在岸边休息的时候,脚底下冰冷黑暗的水在缓缓流动。风吹着岸边的树沙沙作响,我们因为怕冷而不想上岸。于是我缩成一团,因为害怕鬼怪而不想触碰黑暗。我抱着妈妈的手臂,或者是我缩在她怀里。总之有温暖,有安全感。
Allen说得很对,Fishmans 的 Long season 中间有一段,在二十三分五十秒左右,只有钢琴和节奏吉他,紧接着是一段若即若离的“bababa”。一整首歌里面最最容易让人陷入夏日回忆的一段。独特的味道,是我对于Allen描述的孤岛气息的理解。 现在的我在洛杉矶的出租车上。晃晃荡荡一整天的旅程只觉得累。但想到小学六年级跟着家里阿姨去广西,奔波各地,在旅游淡季去人迹罕至的景点。那时候做单程十块十五块的大巴车,一坐就是两个小时。刚上车总是看一会阿姨的手机,借网络小说打发时间。累了躺在阿姨腿上,边睡觉边流口水。一觉醒来下车就看高耸的需要仰头的青山。对于常年生活在丘陵地带的我来说一时间说不出话语。想要拍照,但是手机镜头塞不下。 去玩!就是太热了,三四十度的夏天里毒辣的太阳蚕食着裸露的皮肤。我们只好披着在大巴车上买的蓝色的“神奇凉巾”。再做一个三轮车晃晃悠悠开到山脚下,去看水源洞。到现在我见过两个水的颜色让我无法忘怀:青海湖的深青色,还有这广西不知道哪一座城附近水源洞流出来的碧玉般的透绿色。水还不小,是一条十几二十米宽的河。阿姨说这水是从山间里一块块大石头的缝里流出来的。去到洞里,在河上架着的桥上看洞深处的藏在阴影里的瀑布。水汽铺面,很是阴冷。去到洞外面,几个人在河里玩水。我们也下去泡着。冰冷!我用一个怡宝矿泉水瓶装满了一瓶,拎出水面就起了一层雾。 现在对于那条河的回忆是清凉的,是石头被晒得发光的。如梦似幻。 会再去的。说不定赤身裸体,如同无依之地里面的人一般,躺在水里流泪。
我说我会为了周边的朋友改变我自己的形状。Allen 说infp有坚硬的内核,柔软的外层。可能确实如此。 我里面有一坨混沌,外面一层云。小学创QQ号的时候起名天边的云。那个时候在班上很孤独,只有一个朋友。或者说只有一个人进到了云里,搅动着我。“天边的云”后来变成了“云”。 至于现在的“洗洗睡罢”,一开始只是b站账号……多嘴。 不知道是否因为我这种奇妙的状态,我总是很想变成鸟,变成空气,羡慕巨人住的城堡,喜欢在飞机上看下面的白海。 不知是否因此,在这个特殊得不能再特殊的日子里,上天回应了我,在我身处的地方放了一团云,一场雾。恰恰在纪念日,恰恰好第一次听电台头子的OK Computer,Exit music 又刚好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我里想着冲到大马路上撞向光亮,但晚上发生的打架让我害怕子弹穿过头脑时候的极度懊悔与无力。 到底是不知道为什么宇宙中所有的粒子共同作用,造出了这么一出戏。 极度悲伤?没。是大雾。是站在路口瞻前顾后。前面写着禁止通行,后面是一条烂路。左右两边车水马龙。灯光照着我。“该走了,别在这停下来”,外面有个声音说到。不能停在马路上,得继续走人行道。慢了车要哔我。 可是,求求了,时间精灵,让我歇会吧!或者,沙魔先生,让我睡几个没有梦的觉吧… 我做不到,做不到不喜欢,做不到情绪不波动。等到重击我的东西穿过我的核,再从另一头带走我的全部云彩,又像是撕去了木棉种子的絮——不管怎么样它没办法再飘了。 只是痛苦是必然的,是必须的。我只是,只是需要点时间… 一月二十三号之后的那个凌晨
我骑车经过了一个大妈,她领着大包小袋晃晃悠悠走着,左手夹着一根细长的烟,嘴里在自言自语。到底是为什么人喜欢自言自语,人或许有些时候很需要自己说话取悦自己? 我在十字路口等着。大妈大喊着"Wait, wait!“经过我身边,毫无顾忌地冲破了人行红灯,向着斜对角刚启动的9B大巴车边小跑边挥手。她一脸的愤怒和烦躁。“He said, he said…” 她又在自言自语。大巴车为了不撞到她,小踩了一下刹车。然后继续缓缓前进,给她吃了一脸车尾气。 我很好奇,这样讲出来一个故事,你想像出来的大妈是什么样子的?胖的瘦的?中年还是老年?黑人白人还是黄种人?
运气好的话能看到柔软的晚霞,云彩是卷棉花糖时候凭空出现的丝线,她们在天上被撕扯开来变成薄纱。这让我想跳到天上。不能跳,跳的话太累了,不够自由。得是重力出现在云彩深处,我转身向上坠落进去。无法想象在空中能看到怎么样的晚霞。待到落入广袤无垠的粉红色天池里,冲散一点云彩,打破一点宁静。原谅我,请包裹住我,请接受我。要不就此变成粉末,也好弥散在天上增添点红。 过不久天上的灵气被树吸走,留下蓝色––也没有什么颜色比蓝色更静、更纯。
大概是2019年的期末,我们都把桌子搬到了走廊上,只留下零零散散的几张摆在教室里。印象里考完之后我趴在桌子上发呆,或者是在干什么不得劲的事。戚老师过来做我旁边,问我是不是有点抑郁。有的时候情绪低落,极度厌世,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任何兴趣。自杀的场景在我脑海中以各种方式上演。随时随地。 从那段疯魔之后,到现在已经快五年了。我的世界并没有变得阳光普照。当我产生想要冲破13层楼落地窗玻璃的冲动的时候,我并不会感到惊讶,更没有恐惧。或者说,我最近好像意识到,这股冲动好像和想要揍人的冲动是类似的。只是我不愿意打别人。那就只好向自己扣动扳机。我确确实实在梦里体验过一次,感觉不太妙。现在,魔并没有离开,它围着我转,我只是看着它。 到底是不知道该向谁诉说这些幽暗湿冷的触感。 不过好了,妈妈打电话过来了。